第十章
棋手总是要运筹帷幄
天羽的战术，很简单。
挂在彩虹之塔的一条由他老师所写的铭文他一直牢记于心。
“巫师，是棋手。”
如何在最短时间内运用有限的法术击败无限的敌人，这就要求巫师将每一步，每个过程，每个节点，每一种魔法，都牢记于心。
所以他不会冒任何风险。
“巫师是棋手，而你，要成为棋术大师。”有着金黄色长发的女孩曾经温柔的对天羽说过。
“老师”天羽抬起头，眼神中没有杀戮与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热切地眼神。“什么时候，您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魂归魔法主神，那我希望那一天，是你真正放弃自己心中的死结的时候啊。”
“那我还是不放下好了，有谁敢动老师一根汗毛，我就让他死！”
“你这个笨蛋让我怎么放心的下？要是你还敢这么说，我就罚你抄六百遍九阶法法典！”
女孩装作嗔怒的拧着天羽的耳朵说到。
“我知道您不会的，每次都这么说。”
哈，那时候的自己，笑是发自内心的吧。
天羽用金黄色的眸子，冷酷的看着的对面单手拄地，不断咳出血和内脏碎末的男孩。
他抬起了右手的食指。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袭击我们？”
男孩猛地咳出一大口黑血，这种量的失血，早就超出了人类能接受的程度了。
“吸血鬼。。。。。。你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这就是实力的绝对差距么
“我再问一遍。”右手食指上的十六倍德罗迪亚弓已经开始泛起银光。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袭击我们。“
”至少，也应该在这里被困上千年之久啊。。。。。。”男孩自言自语的站了起来，用袖子抹了抹嘴上和胸口的污血。“你们试试看，还能从这里出去么？”
第一发德罗迪亚弓击穿了男孩的左胸肋骨，从肺部直接窜了出来。
“没用的。。。。。。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伤的比这严重的多。”
第二发德罗迪亚弓击穿了男孩的左肩胛骨，他的左臂便整个垂了下来。
“你别想再让我重复一遍。转换攻击方式，五连发。”
“你不打算看看。。。。。。”
食指一勾，五道银白色的光箭便破风弹射了出去。
“够了！！”一双巨大的黑色铁拳抓住那在万分之一秒后就击穿男孩瞳孔的五支弓箭。
凌琦把箭矢捏碎，愤然的向天羽叫到：“你闹够了没有啊？！为什么你能下的了手啊？！你真的有能力的话，为什么不去阻止你说的东西，反倒非要来这里伤害别人呢?他也是，刚才的女孩也是，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也不去理会天羽的反应，转身就把手上的维生戒指交给身后奄奄一息的男孩。
“你要是再想伤害他，就一定要先杀了我！”
天羽苦笑，把右手放下，然后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了一个投降的手势。帮助敌人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可是自己却又对面前的女孩的善良毫无办法。
“那好，从现在起，把你身上所有的戒指都交给我！”
凌琦撅起小嘴，生气的命令道。
天羽听话的把所有的戒指从手上撸下来，交给对面那个眼露凶光的女孩。
在黑暗世界里，和黑暗生物这么讲道理，完全就是不讲道理嘛。
看到天羽还是蛮听话的，凌琦又说“把你所有的今日法术从法术列表中都给我删除！”
“这个。。。。。。不太好吧。。。。。。”天羽有些为难，“你看，咱们出去的传送魔法还。。。。。。”
刚想说还在法术列表里，却发现在自己的法术列表中，原本的传送魔法的蓝光，变成了不可使用的暗灰色。
“这是。。。。。。什么情况？”
在巫师所涉足过的七十三万五千五百五十二个位面中，没有一个位面，可以正向的干涉“魔网能量。”
这也就是说，在任何一个位面内，都不可能出现魔法不可使用的情况。
“我都说了，来到这个位面的生物，是没有办法自己离开的。”
“为什么？”
天羽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倒是凌琦抢着问道。
“因为这里不是亚空间位面啊，这里只是这个世界用来处理错误的一个囚笼而已，”
“一个。。。。。。囚笼？”天羽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我最后问你一遍。”天羽一把搂过凌琦，同时全身的魔法灵光启动，最大的一个几乎笼罩了整个空间。
“你到底是谁？”
“你不会认识我的，吸血鬼。”男孩并没有带上戒指。而是用右手扯出还未消失的箭矢，扔在地上。
“我叫诺贝迪斯.恩迪。在这个地方，被关押了一千五百零三年。“
”为什么？你还没有死，人类的寿命，你最多只能活六十年啊。“凌琦听到他比自己的岁数还大，不由得下了一大跳。
“我衰老的前提是，这个界面的时间流逝，要和现在的时间同步。
男孩呼出几口气，戴上凌琦给的维生戒指。
“什么意思。。。。。。？”凌琦摇了摇头，被天羽紧紧地护在身下，魔法阵之间的相互转动产生的那种嗡嗡声让她根本没有办法认真思考。
“就是，他在被困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内，相对于外面是不存在的。”天羽解释道。
“我看你刚才坐的地方堆出来的尸体，有些还是中阶的魔物，这些都是你一个人杀的吗？”
“嗯，对待那些”食客“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吧，更何况在这里除了做这种事情，难道还有别的可以用来打发时光么？”恩迪叹了口气。“我并不想和你分享什么东西，所以请你们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是旧世界的错误，被人封存在了这里。虽然我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但是你杀不死我的，新时代的吸血鬼法师们。“
“你是错误？因为什么被认定为是错误？谁认定的？”凌琦大叫着这些问题，她从没像想过天羽身上的魔法阵多到在一起能发出这么刺耳的声音。那些转动的白光，如同一个巨大的，令人眩目的太阳。刺得人眼睛发烫。
她咬了搂着自己的天羽的手背一下，可是他却没有松开。
”你是错误，因为你不符合“管理者”的创世原则。“天羽看向男孩。”你那种可以随意消除物体的色彩和形状的能力，和随意创建物体的能力，所以你被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定义为错误吧。“
天羽笑了”不受控制，无法阻止，没有规律。所以你才会到达这里。“
真的是自己说的这样么？未必吧。
白头发的男孩偷笑道。不过，这是整个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环，总之先这样说吧。
他把凌琦松开，然后解除了所有法术的开启状态。如白昼般的法术灵光消散，天羽向男孩伸出左手。
”不好意思，刚刚我所做出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目的是证明，有一个预言中的男孩是不是真的存在。你应该很高兴吧，这个千年没有开启的囚笼居然有访客到场。虽然说是吸血鬼。不过没关系。更正一下，我并不是新世界的法师。我和你一样，是这个世界所不能容忍的错误。我遇见你，然后我要带走你，这就是我的计划。在它们计算出下一个错误并处理之前，我需要不断地制作错误来使它们的计算全面崩盘。你有兴趣加入我么？”
右手打了个响指，凌琦和男孩猛然感觉到强烈的幻灭感，在头脑结束发涨之后，男孩发现自己还是好端端的坐在尸山之上，而那队食尸鬼正在从远方赶来。
“你是谁？！“男孩并没有再次消失，而是用手揪住了天羽的衣领。”不可能的！！你到底是谁？！”
没等天羽回话，凌琦就一把推开男孩，站在天羽的面前。
在第二次费玛德的真实幻境术消失的刹那，她才知道，到现在为止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到刚才才发现，自己面前的天羽，已然早已不再是自己了解的范围之内了。
所以，她决定，挽救这种局面。
“你说过，我是你的公主对吧？”凌琦用她那双清澈的晶蓝色大眼睛望向天羽。
天羽低下头，视线与看向自己的女孩相对。
“当然是啊，我的公主陛下。”那种对于一切都无所谓的笑容又开始挂在脸上，衬得对面的凌琦一脸黑线。
“那么，有连对公主都不说实话的——骑士吗！！
一个上勾拳捶到肚子上，把他整个人都吊了起来。
下手很重，而且毫无保留。
“你说过你喜欢我对吧？”凌琦眼睛里又开始含起泪花。只不过这次没有哭出来而已。
“那么这次，你又打算瞒我多久？” 凌琦骑到天羽身上，抡起拳头一阵暴打。
天羽觉得——好疼。
尤其是被按在地上，对着头一顿暴打的时候。
恩迪原本想上去阻止，但是一看这局面，自己过去也是送死。这可比刚才自己被打的力道大多了。
虽然说，自己根本没有受伤。
魔法，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事物啊。不光幻觉，连痛觉都真实到令神经发颤。
打到实在没有力气了，女孩才对身下的天羽说到
”现在反省好了吗？“
“嗯。。。。。。嗯。“
”然后呢？“
”我还是不能告诉你啊。“在凌琦的背后，出现了天羽的声音。‘
身下的男孩咧开嘴笑了，然后”呯”的一声变成白烟。
凌琦忍无可忍的回身又是一拳，结果又被海拉菲的臂甲挡住，她气的咬牙切齿，但对于面前的这个男孩，真的是感到无可奈何。
“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现在有些事情不应该现在的你去面对而已，等到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至于你——”天羽直接无视了凌琦的怒火，转向恩迪。
“有没有和我一起推翻这个世界的兴趣呢？”
“一个事物都会拥有其存在的两面性，就像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一样，非常不幸的是，我还在等。”
“我叫德古拉.曼斯.天羽.翼。“天羽叹了口气。
”干嘛非得问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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